作者:島田莊司
譯者:陳嫻若
出版:皇冠

    記得上學期期末大會,大夥兒正在決定下學期社課的行事曆時,提起了這本書,當時我投了贊成的一票,將它納入了下學期的指定閱讀之中。這學期末,因為我的一點任性〈笑〉,沒有上到這一堂我期待了一整學期的課,其實有些話想在課後討論的時候說,可是面對著每當討論時都說不出些所以然的自己其實是有點沮喪的。用讀後感來和大家分享一些心得,會讓我不那麼緊張,也能經過思考說出一些比較正經的話吧!

 

    對吉敷竹史的認識,和其登場順序相反,是從《奇想‧天慟》開始的。一個素未謀面的老人神秘的行為舉止,使得吉敷竹史開始調查起他隱藏的身分和過去,甚至為了找尋老人殺人的動機,不惜賭上自己的刑警生命。吉敷在《奇想‧天慟》裡熱血激昂,正義凜然,十足是個浪子刑警。一開始我對吉敷是這樣想像的,但是越往後讀下去,就越發現吉敷竹史和原本我因為老人案件而對吉敷形成的印象,有著差異存在。從吉敷的回憶裡,慢慢的倒出過去的時光,也從新刻劃了不同時段不同的吉敷,讓我聯想到漫畫「組大悟」裡的主人翁大悟。吉敷從一開始擔任刑警的熱情,到面對瓶頸和挫折的打擊,開始對刑警這份工作感到失望,失去自信,最後找到自己屬於這份工作的能力和歸屬。不論是《出雲傳說7/8殺人》,還是《寢台特急1/60秒障礙》,吉敷旺盛的好奇心和行動力顯然是身為刑警相當優秀的條件,他的活躍漸漸地讓身為讀者的我,開始有種他天生是吃刑警這行飯的錯覺。在讀完《羽衣傳說的回憶》之後,才發現這是個先入為主的錯誤。

   

    吉敷竹史的回憶,從《北方夕鶴2/3殺人》開始。離婚之後不曾再連絡過的前妻,加納通子,五年後首度打電話來,勾起了吉敷對過往的回憶:二十四歲時因為一場車禍認識通子;二十五歲時結婚,同時擁有了妻子和繼續刑警工作的勇氣,卻在六年後夫妻兩人分道揚鑣。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忙碌和年輕不懂事,逼走了正值青春年華的太太,回憶裡卻參雜了一些神秘的疑點。通子奇怪的舉止和說話方式,究竟隱瞞了怎樣的真相?通子的童年和當初的婚姻生活以及五年後的重逢,有著密不可分的牽連,而過去身為丈夫的吉敷卻絲毫沒有察覺。對於過去那個粗心的自己,吉敷相當的懊惱,在《北方夕鶴》之中,也盡了最大的努力來試圖拯救陷入困境的通子,想向她表達那直到最後都無法說出的選擇和感情。他那種即使遍體麟傷也要表現出想保護自己女人的決心,真是一點也不溫柔,十足的大男人;可是我喜歡那樣的吉敷。也許有點灑狗血,也不能讓主角事事順心才行,挫敗感接二連三的伴隨身體的傷害而來,負傷上戰場才會有英雄的架勢。吉敷的大男人表現在很多地方:他想要找尋重回職場的自信而結婚時、他希望通子能夠獨立,面對她的獨立卻又耿耿於懷時、對通子獨特的佔有慾、無法順暢的表達內心的情感等。即使結束了《北方夕鶴》之後,兩人的感情和五年前離婚的心結似乎得到的解答,面對重新回到懷抱裡的通子,吉敷沒有推開她,但也不正面迎向她,留下了《北方夕鶴》的結局那樣令人納悶的道別。

 

    作者斷然的否定了讀者們的猜想,就在《羽衣傳說》中開門見山的寫道,在《北方夕鶴》的案件之後又過了五年,兩人不但沒有聚首,反而各自退到了過去五年不曾連絡的位置。這次換成了吉敷主動出及尋找通子,從銀座的畫廊裡見到的雕金作品「羽衣傳說」,開始了此次帶著回憶的冒險故事。回憶中的通子仍然滿是神祕色彩,似乎她的生活從過去就是一團迷霧,從來都不曾清晰。吉敷不是個浪子,而是個難得一見癡情漢。離開通子以後,似乎就沒有其他女人能像通子一樣觸動他的心靈;每每遇到通子的難題,總又會讓他理性大亂。同樣身為女人,我卻討厭通子這個角色,因為她的神祕替她的美麗和任性加到滿分,全身充滿了魅惑的光澤,與其說是遺留羽衣的天女,不如說是隻帶來不幸的狐狸。當然以上情緒化的字眼完全是來自於女人的忌妒,忌妒她的驕傲與任性不僅僅是替她帶來了災禍,也同時帶來了一個真心真意愛她的男人。不可否認,吉敷愛她,於是希望可以用生命來彌補過去來不及回答她的;於是儘管忌妒卻還是希望她能夠幸福。但是吉敷也愛刑警這份工作,於是即使失去了自信,還是希望能透過婚姻來找回繼續擔任刑警的勇氣;於是明明知道自己有了家庭,卻還是熱中於職場的成就;於是明明知道身負重傷,卻還是挺身去解救通子:那不只是因為他愛著通子,更因為他是一個刑警,有著一顆對案件執著的心。通子愛著吉敷,但也同時愛著自己,所以她因為不願意告訴吉敷自己的醜陋而離開,所以她任性的活在自己的煩惱裡。雖然相愛,卻因為無法分出更多的愛來愛彼此,所以只能離開。

 

    從吉敷的回憶裡,慢慢的倒出過去的時光,也從新刻劃了不同時段不同的吉敷。過去曾經對刑警這份工作感到失望,失去自信的吉敷,讓我聯想到漫畫「組大悟」裡的主人翁大悟。從一開始對擔任刑警的熱情,到面對瓶頸和挫折的打擊,最後找到自己屬於這份工作的能力和歸屬。

 

    故事裡穿插的妓女向井娟代被殺一案相當的有趣,吉敷在探案的過程中意外的找到了尋找通子的線索,是這件案子和故事唯一的關連。嫌疑犯對被害者那可憐的愛情,連向井的死都不願意她是死在莫名其妙他人手裡的佔有慾,或者說同情,令人感嘆。但是馬上招供的情節卻讓我想起鞍馬六郎,所以讀到這很不識相的笑了。

 

通子之謎在《羽衣傳說》之後並未真正的得到解答,很期待後續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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