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永別  

 

 

作者:貫井德郎

譯者:王煦淳

出版:新雨

 

 

一名來自「未來」的少女,以及一場發生在「兔之眼」劇團中的謎之殺人事件。縱使無法改變歷史的軌跡,在莫可奈何的分離之後,注定的相遇裡寫著已經別離的重逢。

 

「請你不要說再見,因為我並不會就這樣跟你分離。在我回到我自己的時代後,將會再度到過去和你相見,那時,我會故意裝作不小心跌倒,然後緊緊抓住你的手。」

 

 

結束劇團的排演之後,對女人一竅不通而單純執著的和希,在排練場後門偶然遇到了掉了隱形眼鏡的無助少女,祐里。貫井德郎以一個青春戀愛小說的樣貌來開啟這個故事。謎樣的少女祐里,企圖透過和希的協助,阻止即將發生在最後一場公演時後台的事件。劇團的當家花旦,圭織,終究還是被尖刃刺穿,倒臥在休息室裡的血泊當中。凶手是誰,和祐里是甚麼關係?自稱來自「未來」的祐里,為什麼拚了命的想阻止案件的發生,又拚了命的想找出真正的犯人?

 

「推理」是一種以細膩的觀察和理性分析來進行解謎的過程,因此以推理為名的故事最重要的關鍵就是合乎「邏輯」。長久以來,推理小說的著作,都要求架構在現實世界之中,並遵循著「合理」的範疇來說服讀者。但「故事」本就是憑靠著設定而虛構的,假使在原先的設定當中設置了超脫現實的「規則」,那依著這個規則下營運而生的「邏輯」,只要能被作者充分運用,並且完整且合理的說服讀者,這種既科幻又推理的故事型態,其實更加的考驗了作者的想像力和邏輯能力。

 

西澤保彥的《死了七次的男人》中,以重複時間的概念進行;另外《人格轉移殺人》則設定了一個轉換人格的「規則」來操作其中所使用的詭計。這兩本書都是在特殊設定下撰寫推理小說的良好範本。

 

《不要說永別》的主要案件,雖然環繞在圭織的死亡,但是這個謎團卻簡單得令人感到奇怪。故事前半段輕鬆而且有些散漫的氣氛,讓人讀著一時摸不著頭緒,然而本書真正精彩的部分卻完全被高密度的緊塞在故事的三分之二處。於是,前面鬆散的情節以及簡單得過分的案件,可以被視為是用來襯托放置在最後的終極謎團,也就是解開祐里的「時空滑行」之謎。

 

 

利用「時空」序列的概念作為故事詭計的發展中心,實在需要相當細心的設計才能不留破綻的說服讀者。若是一不小心,出現了像是「祖父悖論」這樣無從解釋起的迴圈,反而叫人更難接受。貫井德郎不愧是很會尋找題材的作家,《不要說永別》中的時間詭計,把複雜的「回到過去」和「時間序列」問題,用深入淺出的方式圓滿故事的設計,提出了「歷史終究無法被改變」的議題。

 

 

故事細節當中,也發揮了貫井德郎描寫人物的長才,每個角色的形象的塑造得相當出色。雖然有點可惜了主要的案件,但是刻意的精簡反而襯托時間詭計的重要性,有它精簡的必要處。和希和祐里的感情線,一路上相當細膩的發展,以至最後留下的惆悵,回到開端,更添感慨。

 

 

 

貫井德郎的其他作品:

《慟哭》簡短讀後感

《亂反射》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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