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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中山七里

譯者:李彥樺

出版:獨步

 

 

其實電視新聞往往也不乏此類形案件:被害者、嫌疑犯、人證、物證一應俱全,幾乎是連審都不用審就可以直接定罪。社會輿論的風向既整齊又一致,可以說是毫無扭捏。過於簡單而完全符合直覺的案件,和完美犯罪一樣,容易藏匿可能被忽略的細節;完美犯罪是將其隱形,而簡單犯罪則是利用錯覺分散其可能被注意的焦點。因為表面太過直覺了,在解釋案情的時候即使有一些細微的疙瘩,也容易被自以為有根據的猜想給覆蓋過去。

 

「因為這是簡單的案件,不會也不應該有那些曲折。」這是人們在解題過於順利的過程之中,內心所產生的自負蒙蔽了雙眼,即使回過頭逐一檢視,也會因為此自負而放棄了對細微的不對勁去追究的意圖。

 

 

隱藏著的,不僅僅是破案的關鍵,也許是一個家庭亟欲治療的爛瘡。

 

 

我打算花一輩子,向活在地獄之中的人伸出援手

不是為了祈求原諒。

不是為了奢求回報。

只因那是讓自己從邪魔歪道變回正常人的唯一途徑。

 

 

本書藉由精彩的法庭對決,將原本一審已經判刑,犯罪事實幾乎明確,目擊證人證詞可信度極高的案件從新審視,翻案。作者利用日本行之有年的裁判員制度,說明此事件原先在法官、律師、輿論中的既定印象,也連帶的將此暫存在讀者的腦海裡。藉由作者對御子柴極度理性的描寫,以及對該案件幾乎抵定的形象,兩者極端的衝擊產生了讀者對御子柴積極接下辯護的不解,和對書後事件翻轉會發生的必然性有著必然的期待。

 

中山七里不曾讓讀者們失望,雖然整本書故意使讀者從頭置尾挾持著這樣高度的設想,但是在故事的安排上卻不曾因為自始至終的高昂而壞了閱讀的興致;相反的,御子柴和岬檢察官緊張刺激的法庭攻防戰,以及御子柴面對被告心防的守護和進攻,其間的高低起伏使情節失毫未顯單調,也並非僅剩華麗空殼的鋪張。

 

最後又纏繞回御子柴少年時的犯罪,由於作者一路描寫的,過於理性的御子柴,和反省、祈求原諒等太過卑躬屈膝的感情似乎是無關。於是我們可以看到,所謂的「贖罪」、「追憶」或許是御子柴一種讓自己走回「正途」的方法,而這個所謂的正途或許無關道德與否,而是他努力想要「成為人」所模仿的一環。「正途」和「地獄」的定義由來自他心裡,即使在正途上必須使惡名如荊棘般披負,他也無所畏懼。那是一種「自私」,不是為了負荊請罪,荊棘只是他選擇在地獄中將自己托起的墊腳。這樣不沾染愚蠢情感的御子柴,自負、自謔,滿是令人帶著切齒的恨的吸引力,叫人難以把目光從他身上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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